『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打发走了崔五魁和尹卓然,李如松又过来了,问道:“军门对于收复汉城可有计划?”
林天帅两手一摊,理直气壮的说:“没有!”
李大将无奈的说:“二月二都过了,朝廷又来催问了。听说李朝君臣又开始新一轮哭闹,还给朝廷上血书了。”
林天帅有理有据的答道:“汉城倭兵详细情报尚未侦察明白,我军未可轻举妄动。
况且最近雨水连绵,道路泥泞,遍地泥洼,对马兵行动极为不利,让我军最大优势难以发挥,更不能轻易出兵。”
李大将:“.”
上上月是天寒地冻不能出兵,上个月是将士过年不能出兵,这个月又是雨水不能出兵。
“面对巨大的困难,我军没有被困难吓倒,想尽办法积极应对,主要采取了以下几项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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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伤到天兵,事后一切都好说,我已经有思路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最后郑仁弘下定了决心说:“那就做吧!元帅!”
沈惟敬把这意思翻译过去后,却见小西行长瞬间从木板上弹了起来,闪电般扑到林天帅的面前。
宴席结束后的深夜时分,权元帅和平安道忠义救国军总兵官郑仁弘进行了秘密会谈。
如今临海君滞留在平壤,这二百天兵也没有走,仍然在充当护卫。
这个消息让戚参将十分意外,临海君滞留平壤城有一段时间了,平常也没见城中百姓关注他,怎么今天就突然冒出来这么多要求参拜的?
这一日,平壤城又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大人。
第一,组织朝鲜间谍行动,发免死帖数万,招出汉城中被胁从之朝鲜人,以散叛党。
权栗冷哼道:“失败了才叫叛乱,成功就是举义!中原的唐太宗发动玄武门之变,有谁说他叛乱?”
时间过了三日,朝鲜国西京平壤城中一处完整馆舍内,大明参将戚金正坐在窗边看着毛毛细雨,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权元帅便道:“我这里带来了四千余人,加上你那里的二千,一共六千多人足够用了。
就是没想到,这位临海君一路上走的磨磨蹭蹭,让戚参将很没脾气。
还有就是,本来要被天帅送到辽东宽甸堡,与父王李昖、世子弟弟光海君相聚的大王子临海君,走到平壤城时生了病。
只有最近大扑街的北人党最想搅乱局面,有决心更决绝的搞出点动静。
权栗叹道:“那就可惜了。”
这些屋舍都被回归人口利用起来,倭寇修建的土垒也都被拆除,城中渐渐的开始恢复了一部分生气。
权栗回答说:“其实最大的问题更具体说就是,如何才能在我们朝鲜兵不伤到天兵的前提下,将临海君抢到手里。
“这些俘虏情况如何?”林泰来对本营的主将吴惟忠问道。
可能是忧惧交加的心情,可能是换季带来的影响,大王子临海君的病情很重,难以继续上路,一直滞留在平壤城。
如此守着疑似耍无赖的临海君,戚参将感觉就是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
最后李如松推卸了责任:“这次回复朝廷的奏疏由军门你来写,我不管了!”
听到小早川隆景的时候,小西行长还没说什么,但是听到宇喜多秀家、石田三成等友人名字后,小西行长愤怒了!
小西行长还有一百多个有幸被俘的倭兵,都是先前各战场零零散散收来的,统一聚集在了这里关押。
至于平安道维持会之类的机构,也从几十里外的顺安搬到了平壤城。
转战一千多里、在南方全罗道京畿道取得三次大捷、击败过五万人次以上倭军、斩敌首百余级、险些收复汉城的元帅权栗,抵达了平壤城。
单纯从李朝小朝廷内部情况看,得势的南人党和西人党都没有迫切彻底改变现状的想法。
面对撂挑子的李大将,林天帅只能自己提笔,给朝廷回复。
到了平壤后,临海君更是直接卧床不起了,戚参将对此也是没什么办法,又不能把这位朝鲜国大王子打杀了。
第二,修筑开城城垣,以此迷惑倭兵,造成我军久驻不思进取之假象。
糊弄完朝廷,林泰来就暂时离开公堂,前往经略三标营之一吴惟忠营驻地。
这次正值壮年的戚金也在出征朝鲜国的军中,不过被编入了李如松兵团。
吴惟忠如实回答说:“一直随便给点吃食,但还都胖了一圈,也服从管理。”
倭乱中快速崛起的权栗和他女婿兵曹判书李恒福不属于各党,所以与谁都能合作,但这次与北人党互相选择了。
如今权栗主动要求撤回后方平安道,你可以去找他核实一下战报。”
戚金本身也领情,正所谓高层有人好做事,高高兴兴的接了任务。
作为戚少保的关门弟子,林泰来念在香火情上,就特意派“师兄”戚金护送朝鲜国大王子临海君去辽东,算是白给一份功劳。
“八嘎!”小西行长骂道:“这权栗必定胡扯,无耻之尤!”
林泰来沉声对小西行长说:“本帅听说你以无用为耻辱,十分敬佩你这种自尊品格。
比起同样被纵火的咸兴府,作为西京的平壤城的状况好得多。
而前线我兵不满五万,转战千里士马疲劳,况雨霪泥泞,稻畦水深,天时地利,又不在我。
“二千人。”郑仁弘回答说。
郑仁弘又说:“据我所知,有二百天兵护卫临海君前往辽东。
写完回复奏疏后,林天帅感觉没什么毛病,就发给朝廷了。
权元帅问道:“你那边有多少可靠的兵?”
郑仁弘被彻底说服了,他从权元帅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独特的枭雄气质。
小西行长答道:“早先听说此人在全罗道组建义兵。”
在春天开始到来的时候,朝鲜国三京之一西京平壤城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陆陆续续有不少先前逃亡的人回到了平壤城。
因为不服的死硬分子都已经弄死了,剩下的自然都是好管理的。
再加上平安道已经成为天兵大后方和后勤中转基地,平壤城的经济活动也重新开始出现。
故而本帅终日冥思苦想,终于帮你想到了一个用处,可将你从耻辱感里解脱出来。”
两人议定后,便各自分头行事。三天准备期间,每个人都有很多事情要做。
即便只满足于收复北三道,对南方兴趣不大,不愿意牺牲太多将士啃硬骨头,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吧?应该稍微遮掩一下嘴脸!上辈子作为一个策略游戏玩家,林泰来对倭国都比朝鲜国熟悉,对汉城也是极其陌生,故而更为谨慎。
随即他也就能猜测出来,必定是有人指使和组织。
先前弃官而去朝天使尹卓然就是北人党骨干,眼前郑仁弘也属于北人党。
写完了当前所面临的困难,林天帅就话锋一转。
而且远在辽东的大王殿下只要不傻,也不会把我们宣布为叛乱!毕竟他与国内关联被人为掐断了,他也需要有个抓手,能帮他在国内施加影响力!所以说,林经略将大王隔绝在辽东,这就是我们的机遇!我们可以在这个夹缝里举着大义的旗号,发展壮大,只要手里有兵有粮,半岛的未来就是我们的。”
正好有个兵丁迎面跑过来,禀报道:“外面来了不知多少朝鲜国民众,堵满了街巷,请求参拜临海君!”
戚参将开始寻思,要不要给好师弟写封信,换个人来守着临海君?忽然隐约听到了喧哗声音,战时状态下的将官都是很敏感的,戚参将立刻提起了腰刀就往外走。
权栗冷哼一声道:“举义之日虽短,但其荣光长久,这份荣光,我不会一人独享。”
郑仁弘犹豫着说:“我等这样做,其实就是叛乱。”
林泰来又到了小西行长的宿处,却见沈惟敬正守在外面,而小西行长两眼无光的躺在里面一张木板上。
郑仁弘答道:“柳大人属于南人党,如今南人党正在得势,柳大人本人又因为能回国做事掌握了巨大利益,肯定不会同意我们的举义。”
“自从收复北三道后,倭奴大为惊惧,聚集汉城。据朝鲜人探报,汉城倭兵有二十余万。
林泰来便又问道:“你听说过朝鲜国大将权栗么?”
随即权栗解释说:“林经略将大王和殿上臣都隔绝在辽东,与国内不通,这就是我们的机遇!
权栗又问道:“不能说服柳成龙一起么?当初还是他推荐我在全罗道主持募兵,这份荣光可以与他一起分享。”
古往今来那些成功的大人物,很多都应该有这种气质吧?或者称之为人格魅力?
这把天帅的左右亲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小西行长要搞刺杀,直接拔刀砍死他。
他开始担心,再这么耗下去,万一汉城那边开打了,自己赶不回去就糟心了。
所以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从二百天兵手里,将临海君抢出来。”
只要我们能顺利抢到王长子临海君并拥戴他为大总管,最后就一定会成功!
今倭寇既已屯汉城,凭恃险阻和筑垒,而龙山等仓有余谷,主客劳逸之形,悬然不同。如非天兵绝对优势进剿,则我兵难以轻进。”
如果两三万精锐倭兵连万把临时组建的朝鲜义兵都打不过,那还对朝鲜攻略个屁啊!先前八道是怎么拿下的?林泰来附和着说:“本帅也不信,但李朝君臣却深信不疑,不然也不会封权栗为都元帅。
当初一开始纵火时,被烧死的倭兵大都在土垒中,然后主要纵火地就是倭兵最后顽抗的地点东城,所以城中其他地方保存了不少没有被烧毁的屋舍。
这位戚金也是个历史名人,没错,他这个“戚”就是戚少保的“戚”,他是戚少保的侄子辈,从小跟着戚少保行军打仗。
平安道维持会会长柳成龙、忠义救国军总兵官郑仁弘在城门外迎接,另外还有数百朝鲜国民众也自愿出城迎接权元帅这位真正属于本国的英雄人物。天帅再强也是别人家的,权元帅才是自己人。
小西行长一个土下座,“天帅真乃知己也!”
第三,积极侦察倭兵汉城粮仓具体位置,而后计划组织死士纵火烧粮。
不是每个人都有魄力声称三次大捷、击败五万人次倭寇、险些收复王京汉城的。
第四,汉城倭兵与釜山之间相距千里之遥,利用倭兵转运距离长的弱点,大力指导朝鲜忠义救国军敌后作战,袭毁倭兵输运队伍。”
谁能想到,原以为简单轻松白捡功劳的差事,搞成了这种僵局。
林天帅也不废话,直接对沈惟敬说:“本部院有事让小西行长去办!你也一起去!”
郑仁弘叹道:“我们北人党确实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但权元帅你是英雄,还有大好前途。”
然后北上到京畿道汉城附近,击败了宇喜多秀家、石田三成等人三万兵力的围攻,顺利突围继续北上。”
用三天时间笼络军心,然后就行动!先将临海君抢过来,再拥立他为八道御倭大总管!”
反正林天帅心里最清楚,最近肯定不打汉城,让戚金出差也不会错过汉城之战。
说这帮倭兵“有幸被俘”不是调侃,而是事实,允许被俘确实是一种小概率的幸运。不然的话,就要和三万七千人一样不幸了。
到了那个时候,大明官军并没有什么明面理由强行干涉我国内部政治,这是他们祖宗定的规矩。
林泰来说:“从战报上看,权栗在全罗道,以万余义兵击退了小早川隆景二万兵力,将小早川隆景驱赶出全罗道。
但是他就更疑惑了,这又是为了什么?临海君既不是朝鲜的大王,也不是世子,更不是权臣,有什么大动干戈的价值?难道是因为大王子这个身份?
兵丁问道:“如何应对,还请戚爷示下!”
戚金不假思索的答道:“先前经略公下过命令,为少生事端,禁止临海君与朝鲜国臣民接触!”
“但这次外面的人实在有点多。”那兵丁提醒道,“堵在外面不肯散去,也是麻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