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我仔细看了看,并没看到公孙文,这家伙不是一大早就走了吗?居然没在殿前守病?
我正疑惑着,韦昌又推了我一把,这时我看到蒋来银已驾着马车远远的停在马道上等着我们了。
我只好提着食篮跑了过去。
我不知道的是,公孙文在我睡着后就去了偏房,虽说歇息,却在椅子上枯坐了一夜,连床边都未挨一下。
公孙文一直在苦苦思索,他临走前,郑显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到底是什么意思。
枯坐一夜后,当外面传来五响的梆更声,公孙文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猛地站了起来,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顾不上凌乱的头发,皱巴巴的衣裳,牙没刷,脸没洗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他出了长安殿后,抄了条近道去了正殿,正殿除了向东的正门,还有南、西、北三个侧门,他直接向南侧门走去,果然看到卫一早早就在候着了。
卫一看到公孙宁到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忙把公孙宁迎了进去。
公孙文走进里屋,看到郑衍正端坐在案桌前看着奏折,而郑显躺在床上几乎听不到任何气息。
公孙宁连忙上前朝郑显行了个大礼,可郑显眼皮都没抬一起,看起来极其虚弱,虚弱到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公孙文双朝郑衍行了一个礼,郑衍看到公孙文,脸上也没有过多惊奇的表情,好像料定他一定会来一样。
郑衍说了声“免礼”,然后放下手上的奏折,站了起来,对公孙文说:“老师,孤带你去一个地方。”
公孙文满肚子疑问,可也不敢多问,在卫一的带领下,跟着郑衍走了出去。
他们还是从侧门走了出去,走了没多久,走到一座院子前,公孙文抬头一看,横梁上挂着的横匾上写着“春风殿”。
公孙文会经常到太和殿正殿和皇帝议事,但极少会在后园逛,而且后院偏殿极多,如果不是阿蛮住在后院,公孙文根本不会踏足后院半步。
卫一掏出钥匙打开锁,用力把门推开。厚重的门随着“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这个院子的结构和长安殿差不多,只是这个院子没有人住,显得荒凉了一些,就算前几天派人来打扫过,还是闻到了一股缺少人气的霉味。
待郑衍和公孙文都进去后,卫一把门关上,并在里面拴上了门。
公孙文不知道郑衍带他来这个偏殿做什么,但还是依然一言不发,紧跟在郑衍身后。
卫一带着郑衍和公孙文穿过院子,走到后院,这是堆放柴火、杂物和下人住的地方。
卫一走进柴房,走到一堆柴火前,把柴火搬开,竟然是一道暗门!
公孙文看到这道暗门,似乎明白郑衍要带他去的地方了。
每个皇帝都除了隐卫,都会有一股属于自己隐秘力量,这股力量不但神秘,而且高手云集,极擅长搜集情报,这个地方就是枢密院!
卫一伸手在暗门上三长两短敲了五下,“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
一个长得贼眉鼠眼,就像是一个老鼠的尖脑袋探了出来。
这个老鼠看到卫一,连忙把门打开,并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卫总管,程大人恭候多时。”
卫一点了点头,朝郑衍和公孙文作了个请的手势,说:“太子殿下、公孙大人请。”
公孙文心中暗暗吃惊,这个老鼠一样的人连太子都不行礼,唯独对卫一行了礼,这说明卫一应该就是他们的统领,枢密院最高的头目了。
没想到陛下如此看重卫一,将这样的一个重要机构交由他去掌管。
还好自己平时没有得罪他,要不然今日穿了件什么颜色的底裤都会被探听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公孙文的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郑衍察觉公孙文的神情有异,不由得问:“老师的脸色为何突然变得如此苍白?”
公孙文连忙说:“今日未曾用早饭,略感晕眩罢了,无妨。”
郑衍点点头,说:“是孤考虑不周,不曾为老师准备早饭。待事情办完后,老师就在殿上与孤一起用膳午吧。”
公孙文想着大门外那一大圈的大臣都在饿肚子吹着冷风等着,自己跑进殿上用膳,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往后都不敢出门了。
于是连忙说:“谢太子殿下,今日臣出门时,赵三小姐说留了臣的饭菜,要臣务必要回去吃午饭,
臣不能拂了三小姐的美意。”
郑衍听到公孙文要到长安殿吃饭,立马两眼放光地说:“既然如此,孤也就勉为其难地陪老师一起到长安殿用膳吧。”
公孙文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想好好吃顿饭都不行,还得伺候你。
可想归想,表面上还是不敢太过明显。
于是公孙文恭敬地回道:“如此甚好,。那就请太子与臣一起到长安殿用膳。”
郑衍满意地点了点头。
穿过柴房的暗门,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暗道非常黑,他们都是摸索着前行。
还好没走多久,就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密室。
密室很大,几乎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密室四周围了一圈铁枝围成一间间的牢房。
公孙文看了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每间牢房里都关着人,有的还像野兽般不断嘶吼着,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这个密室的中间一个是刑台,刑台上已绑着一个粗壮的大汉,身上已血肉模糊,唯独那张脸完好无损。
刑台四周挂满了各种刑具,有的刑具的还滴着血,让人看得想作呕。
公孙文是个文官,给人的印象由来都是一副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样子。
郑衍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他带着公孙文一同前来,但父命不可违,郑衍只好把公孙文带上。
郑衍怕公孙文看到这情景会吓得喊爹叫娘的,没想到公孙文淡定如狗,面不改色不变,安静站在他自己身后,不断地打量着四周。
刑台前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拿着火烙,对刑台上的人说着什么,刑台上的人怒极反笑,朝这个人吐了一口口水,气得这个人就要拿火烙朝他身上招呼。
这时老鼠脑袋的人快步走到拿着火烙的人身边,低声地说了几句,拿着火烙的人连忙把火烙丢进炭盘,快步朝卫一他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