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第1107章 真病得不轻
“只有我大哥被那种竹筒炮炸到了吗?”萧照雪难过得想哭。
“当时大少爷是去替另外两个人挡的,对方的竹筒炮只有两个,一个被大少爷劈掉了,另一个就是被他以身子挡了。”
“我二哥是不是去请哑大夫了?”萧照雪赶紧问道。
那个哑大夫是三年前来到寒塞城的,不会说话,脸上还有一片疤,一开始来到寒塞城的时候还被他们的人盯了一段时间,就怕他是水匪派着潜进来的,但是后来他救了城里好多被水毒蚁咬伤的百姓,医术就传开来了,大家也都接纳他了。他不会说话,也不写出自己的名字和来历,显得有些神秘,大家就都叫他哑大夫,这么叫也是他自己默认的,并不会觉得大家是冒犯。
说起来,这三年来也好在城里有这么一个哑大夫,有不少疑难杂症都被他治好了,而且前年知府也是大病了一场,要不是哑大夫的医术过人,尽心尽力医治知府,现在知府的骨头也能敲鼓了。
他们寒塞城的百姓就怕城里换一个新的知府来。虽然别的官员们都很怕被支来寒塞城,觉得来了这里就是送死,但是他们对于这城里的父母官也是有选择的好不好,不是谁来都愿意的。
救了知府之后,哑大夫就住在了知府给他分的一座小宅子里,平时大家要是找到什么药材也都会自动自觉地给他送去,因为哑大夫的医术太好了,但是寒塞城里缺药,他们不都尽力帮着找药,以后真到了他们生病的时候,哑大夫都无药给他们治。“二少爷是去请哑大夫了,因为老爷也得请哑大夫来再看看。”
“对了,我爹!”萧照雪一听到,也赶紧问起来,“之前小俭说,我爹快不行了?”
她身形晃了晃,小俭说二哥可能是接到爹快不行了的信才赶回来的,难道爹真的不行了?
“老爷也还没醒,但是老爷没有受伤,就是有一天说有人约他出去说本家的事,老爷急于知道本家的消息,就急急地去赴约了,当天他等到三更才回府,第二天人就没有醒来。”小厮也抹了抹眼泪。
萧府这些天实在是太不顺了,一件一件事情频频发生,看着像是要倒塌了一样。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也都是觉得头顶的天要塌了,也不知道二少爷和三小姐回来之后能不能把萧府给撑起来。
“我去看看爹。”
萧照雪又急急地往萧老爷院子冲去,一路上泪水纷纷都停不下来。
她在府里奔跑哭泣的时候,翟鸶钰的手刚从夏玄契的手脉上移开,她微微皱眉,定定地看着夏玄契。
夏玄契本来是想要与以前一般,心里清正不带半点虚地与她对视,他以为自己能够目光清明,但是没有想到现在却是保持不住了。
直视着她这样黑白分明而灵气清澈的眼睛,他的心一直在怦怦地跳,被她这样的眼睛看着,他真的是想要伸出手去,轻轻地捂住她的眼睛。
“鸶鸶诊出什么来了?”
南宫策借着拿手帕给翟鸶钰擦手的动作,侧着身子挡住了他们之间的视线。
嗯,夏玄契确实不对。
翟鸶钰被他这么一打岔,回过神来,然后就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她就只是给夏玄契把了把脉,手就脏到要拿手帕来擦了吗?南宫策这也不怕夏玄契觉得他这个举动太侮辱人,这是在嫌弃他脏吗?
翟鸶钰还没有开口,夏玄契已经稳稳地开了口。
他之前并不想说出来的,但是现在觉得要是不说出来不行,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对劲,他想要让自己回到正常的状态。
“我心里总想着师妹。”
夏玄契这一句话直接了当地说出来,就是掷下了一个雷。
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包括翟鸶钰。可能,这里反应最平淡的应该是南宫策,因为南宫策这些天一直有点心理准备,也有了猜想。但是他也没有想到夏玄契会这么直接说出来。
在他眸光微凝尚未接话之前,夏玄契又继续说了下去,“但是我觉得这事并不正常,因为在那一天之前,我依然只把鸶钰当作师妹,亲人,当作救命恩人,虽对她有欣赏,却并没有邪念。”
“你想说,如今有?”南宫策声音有点冷。
夏玄契半点没有掩饰,直接点头,“是,而且邪念还不浅。”
南宫策手握成拳,就在他的拳头即将挥出去之前,夏玄契伸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微用力。
他也顺着这个动作站了起来,微倾身俯向南宫策,把他的拳头紧紧按住。
两人的目光碰撞上,哔哩啪啦地爆射出很多的火星。
满月等人都睁大了眼睛,连嘴巴都吃惊得微微张开合不上去了。怎么办?他们要不要捂上耳朵?还是说,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吗?
主子们的这些话,不是他们能够听到的吧?
还有,夏图陛下现在和王爷这样的画面,怎么让他们觉得心都怦怦地跳了起来啊。“朕不是已经说了,在那天之前?”夏玄契如今为皇的气势也释放了出来,虽然他并不承认,但是潜意识里,还是有那么一分想要压制住南宫策的意思。“朕如今说出来,就是想让师妹知晓朕的不对劲,讳疾忌医最是不妥,缙王觉得呢?”
“陛下的意思是,你对本王王妃的邪念,是病?”
南宫策手中微一使暗劲,直接就甩开了夏玄契的手,同时两指成剑,抵到了夏玄契的心口,逼着他不得不站直了。
这样的南宫策,那指剑如同能够立即迸出内劲剑气,带着隐隐杀机,这种感觉只有夏玄契有,别人都没能察觉到。
夏玄契眼睛微一眯。在这一刻他也感觉到缙王修为的深不可测。
南宫策的气势并不比他弱。假以时日,这一定是一个可以跟他平起平坐的人。
“朕确实觉得是病。所以,缙王觉得朕这病,该医不该医?”夏玄契又反问回去。
翟鸶钰看着他们这针锋相对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手搭上了南宫策的肩膀。
“阿疾,师兄只怕是真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