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曲晚宁的举动和这些胭脂水粉的盒子瓶子摔在地上的声音让大厅里面正忙碌着的新娘子们都愕然的看向了她。
曲晚宁下意识的看向了苏吉祥那边,见苏吉祥也站起来朝这边看,她又忙低下头,对花蕊呵斥道,“你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曲晚宁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花蕊又惊又怕,她无助的看向了苏吉祥,不是她啊,她不会这么做的,为什么曲小姐要陷害自己?
苏吉祥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花蕊的手,花蕊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了,“我……”她想解释给苏吉祥听,苏吉祥却对她摇了摇头,“走吧。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花蕊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喜欢苏吉祥,她是不善言语,在宫里也总受人欺负,她能当上茶水间的三等宫女也是因为自己认识一个在宫里有点脸面的管事嬷嬷,这嬷嬷是她的同乡,是看在同乡的面子上才照顾她的。在宫里,她总是活的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就会丢了小命,她是胆小,但是不蠢,能看的出来什么人才是真正对她好的。
那个死了的同乡嬷嬷是一个,然后就是苏吉祥了。
“曲晚宁,我总以为你和那几个不一样。”苏吉祥冷冷的看了曲晚宁一眼,随后寒声说道,“你怎么生我的气,我都不会和你计较。但是刚才你的举动我觉得你真的过分了!”说完她就拉着花蕊径直离开了。
曲晚宁深深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那双明眸不知不觉的蕴满了泪水,只是她倔强的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哎呦,你看看你这委屈的……”赵秀婉幸灾乐祸的赶紧走到曲晚宁身边,“你说说你是将军之女,何等身份,何必和她们置气,我这里还有一套新的胭脂水粉,送你。放心,我这胭脂水粉不比苏吉祥拿来的差。”
“你滚!”曲晚宁将赵秀婉拿来的一盒胭脂直接扔回了赵秀婉的身上,发泄似的朝着赵秀婉吼道,她眼里的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呵,你朝我发什么疯啊。谁招惹你你冲着谁去啊!”赵秀婉被胭脂盒子一砸,里面的胭脂滚了出来沾染了她的裙子,她赶紧拍着自己身上染的胭脂沫,好在嫁衣是红的,胭脂也是红的,即便是染了点颜色,但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赵秀婉气恼的瞪着曲晚宁,“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看以后谁管你!”说完她就一转身,跺着脚离开了。
谁要你们管!曲晚宁哭的委屈的要命,好像这眼泪一决堤就守不住了,一个劲的朝下流,她似乎要将这一肚子的怨气与不平都化成眼泪流出来。
见她一个人坐在那边哭,其他新娘子也不好说什么了,今儿是大家出嫁的日子,想想未来,她们这些人至少嫁人了也是当个正头娘子,比在宫里的时候似乎是好一些。毕竟宫里的生活虽然看着繁荣富贵,可是哪一个活的不是战战兢兢……
今儿是大喜的日子,没的为了曲晚宁一个人的脾气坏了大家的好心情,所以也就没谁再去和曲晚宁说话了,就连劝慰她的人都没一个,毕竟苏吉祥和赵秀婉都在曲晚宁那边碰了钉子,其他人何必去找不自在。
苏吉祥在远处也看到曲晚宁哭的很伤心的,她本想过去劝劝,但是转眸看到花蕊还有点发红的眼睛,她就忍住了。
其实曲晚宁生她的气,她是可以理解,也能忍受,但是刚才曲晚宁不分青红皂白的呵斥花蕊,她就觉得自己不能忍了,做人做事明明白白,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明明不是花蕊打碎的,曲晚宁何必去栽赃呢?她是气不过,但是气不过不代表她可以随意的将自己的怒火转嫁到别人身上。
算了,让她自己再想想吧,如果她能自己想通了,那苏吉祥自然高兴,自己想不通,苏吉祥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去挽救了。
横竖她对曲晚宁也没什么值得太过愧疚的事情。
这么一个小插曲造成的不快很快的就弥散在了大家要出嫁的欢乐气氛之中了。
前天夜里,有喜婆过来每个人都分了一个册子,册子里面些的是新婚夜里要做什么。大家一个个看的都面红耳赤的,现在真的临着出嫁了,一个个又忍不住对那小册子上的事情想象了起来,有要好的甚至在上妆完毕之后躲在一边对这事情窃窃私语了起来,一个个的又羞又想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客栈外面响起了鞭炮声,两排喜婆子排着队从客栈大门外走了进来。
这些喜婆都是谢迎风从邙城找来的,因为军营大婚,这些宫女也没个娘家人,所以扶她们出阁也就只能由这些喜婆子完成了。
新娘子们这才丢下手里的事情,最后看了看自己的妆容,扶了扶自己的鬓发,自己盖上了盖头。
喜婆子过来扶各自的新娘子,为了避免扶错了人,每个新娘子手里都发了一个号牌,写着她们的名字和婚配郎君的名字,喜婆子手里也有同样的号牌,只有号牌核对正确了,这才由喜婆子搀扶出去。
此时客栈外面已经有大队人马等候着了。
新郎们统一穿着自己的铠甲,只是打底的衣服换成了大红色,头上的头盔取下,换成了红色的发带,胸前捆着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这一眼看过去,迎亲的队伍蔚为壮观。
有吹吹打打的军士们,一个个也都是披红挂彩的,喜笑颜开,见新娘子们被搀扶出来,不管是围观的百姓还是等待自己新娘的新郎官们都是够着头在看。
新郎的队伍里面排在最前的便是骑在黑色骏马上的卫陵,紧跟在他身后的是谢迎风。
卫陵的手里号牌便是一号,马鞍上也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他和苏吉祥的名字。
卫陵的脸上并没什么喜色,只是一副冰冷的模样,只是等着喜婆子将一名遮盖着红盖头的女子扶到他的马边上核对了名牌之后,他的眼眉才稍稍的晕染了些许的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