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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你就非我不可,陷入爱河,不能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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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夏给自己脖子按摩,顺便和厉菖蒲聊天。

“所以孔主任和孔嫂子从小一起长大,有了感情,所以结婚以后关系就处得不错是不是。”

厉菖蒲笑了一声,“你从哪儿看出他们关系不错。”

江听夏说:“我看孔主任挺听孔嫂子话的,你没看见么,刚才吃饭的时候,孔嫂子就瞪了他一眼,他筷子都缩回去了,都不知道怎么夹菜了。”

厉菖蒲回道:“他那不是听话,他是怕他媳妇。”

江听夏有些疑惑,“为什么怕?难不成他媳妇会打他?”

想想孔嫂子的体格子,说不定真能打的过,那孔主任怕她也合理。

厉菖蒲嗤笑一声,很是看不起的样子,“犯了错,被拿住了把柄,腰板直不起来呗。”

“啊!”

江听夏一听这话,就知道里头一定有事,手上的皮肤护理都停了下来,转过身追问道:“他犯了什么错。”

“你往下说呀。”

见厉菖蒲还在看书,半天不说话,江听夏急了,她从软凳上起身,快速到了床边,被子一掀钻了进去。

见厉菖蒲还捧着那本书,她用手一把遮住,“你别看了。”

“话怎么说一半就停了。”

“我要好奇死了,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厉菖蒲合住书,放在一边。

“孔主任以前跟孔嫂子提过离婚。”

江听夏一脸认真,拉着厉菖蒲问,“为了什么?”

“那会儿他一个人在城里工作,孔嫂子在乡下照顾老人小孩,夫妻两地分居,他在外头跟别的女人好上了。”

江听夏一脸震惊,“看不出来啊,姓孔的长的人模人样的,这么不正经,在外面乱搞。”

江听夏骂,“真不是个东西。”

她很生气地问厉菖蒲,“你们组织不是有纪律吗,他怎么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搞这种事情?”

厉菖蒲知道这里头的事。

“孔嫂子是童养媳,封建婚姻,父母包办,孔主任那会儿赶上了自由恋爱这股风。”

江听夏却瞪他,“他搞婚外情,始乱终弃,你还替他说话,替他找理由。”

厉菖蒲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替他说话了。”

江听夏气鼓鼓坐在一边,“你不是说当时孔嫂子在乡下照顾老人小孩吗?”

厉菖蒲点头。

江听夏哼了一声,“真行,婚姻是包办的,可不耽误生孩子。”

“难不成孩子也是谁逼他生的不成。”

厉菖蒲看江听夏双手抱胸,跟个气鼓鼓的河豚一样,被她这样逗笑了,“别人家那点事,听着听着你还生气了。”

江听夏看向厉菖蒲,“你往下说,提出离婚,然后呢?”

“然后,孔嫂子不愿意。”

“她带着儿子一路从乡下找来,也不说离婚的事情,每天就是洗衣服做饭照顾家里,照顾男人。”

“孔三平他也不好意思逼着她离婚,毕竟人带着孩子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江听夏听着这些,想到了那个纯朴,泼辣,脸上总是带着笑的女人。

她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带着孩子一路走来,在这个狼心狗肺,三心二意,要抛弃她的男人身边委曲求全,不生气,不闹,只希望他能顾着她的好,以前的事情她一个字都不提。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段时间,后来,孔三平在外头好的那个女人找到他们家里去了。”

江听夏一拳打在被子上,“还找家里去了,太欺负人了。”

这不就是明晃晃的逼宫。

厉菖蒲接着说:“那女人刚走,就出事了。”

“孔嫂子当着孔三平的面喝了农药。”

江听夏惊到捂住了嘴,“她寻死了。”

厉菖蒲点点头,“当时这事闹开了,大伙儿都知道,说孔嫂子不但自己喝,还要给孩子嘴里灌。”

“把孔三平吓个半死,当场就给她跪下了。”

“好在人送到医院救过来了,后来孔三平再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

厉菖蒲又说道:“所以但凡孔嫂子一生气,一瞪眼,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你看他在媳妇孩子面前老老实实的,他就是纯纯的心虚。”

这事闹的挺大,孔三平周围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要不刚才饭桌上,孔三平一句话惹的孔嫂子老大不高兴,大伙儿光看着都尴尬的跟什么似的。

江听夏吐出一口浊气,“臭男人。”

“原来是这样。”

厉菖蒲淡淡说道:“所以,我说你看男人的眼光不行。”

江听夏脸上还敷着珍珠粉,刚才没忍住做了些表情,这会儿反应过来,怕生皱纹,又绷着脸,拿软刷慢慢涂平。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我眼光就不行了?”

江听夏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脸上,这时身边的男人幽幽说道:“你第一眼可没看上我。”

江听夏手里的动作一顿,八百年前的事情他还记着呢。

厉菖蒲啧了一声,“你当时看我那个眼神。”

他尾音上挑,“伤人。”

他们刚才还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突然变了,翻起了旧账。

江听夏有些不愿面对,捂住了厉菖蒲的嘴,“好好的说以前那些事情干什么。”

听他这语气,显然很是在乎自己当初那百般挑剔的态度。

江听夏这才放下手里忙活的东西,想笑,眉头却皱起来,“咱俩那会儿又不认识,两个陌生人第一次见面,能有什么想法。”

她用胳膊在厉菖蒲手臂上蹭了蹭,安抚他‘受伤的’心灵,朝他笑笑,然后发送糖衣炮弹,“我现在就看你好。”

厉菖蒲太熟悉她的那点套路了,动也不动。

他侧着身子,胳膊撑着脸颊去看江听夏,点了点她的鼻子,沾了一点白。

“那你也是第一次见老孔,你就夸他人不错。”

见他死抓着不放,江听夏哎呀了一声,栽倒下去,靠在床头,仰天长叹。

“怎么又绕回来了,这个事是过不去了嘛。”

她为自己辩解,“看自己丈夫和看一个随便哪里来的陌生人,那标准当然不一样了。”

她恭维他,“要是咱们当时只是随随便便在街上碰见,说不定我还要多看你两眼。”

厉菖蒲看她这样苦恼,咧嘴笑了。

江听夏瞪了他一眼,不满地反问他,“你光抓着我不放。”

“那我问你,难道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就非我不可,陷入爱河,不能自拔了?”

厉菖蒲并不回答。

江听夏见他不说话,在他小腿上轻轻踹了一下,“快回答我的问题。”

厉菖蒲看着江听夏,她以为自己抓住了他的小辫子,又满血复活,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

看她这样高兴,男人眉尾轻挑,“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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