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厉菖蒲咳了一声,坐在了床上,江听夏这才抬起头看他。
厉菖蒲被这么看了一眼,看江听夏不大高兴,他却装作不懂,顾左右而言他,两手一摊说道:“我洗过澡了。”
“刚洗的。”
见江听夏还是绷着小脸,厉菖蒲讨好地笑了笑,“衣服也是洗了澡以后新换的。”
说着,厉菖蒲掀开被子,人就钻进了被子里,又往江听夏那边靠了靠。
见他往自己身边凑,江听夏哼了一声,不理他。
厉菖蒲却喊她,“别板着个脸,我送你个礼物。”
看在礼物的份儿上,江听夏看他,“什么?”
见江听夏有兴趣,厉菖蒲拿出一把木头柄的匕首递过去,匕首线条流畅有力,精致又凌厉,刀身闪着寒光。
江听夏接过去,和刀身不一样,木头柄格外温润柔和,她好奇地拿在手里看着,问道:“怎么送我这个?”
厉菖蒲看江听夏喜欢,心里也高兴,“你上次不是说喜欢。”
江听夏不记得自己说过,“我说的?”
“上次看完电影,你不是说,看人用匕首一刀毙命觉得很帅气。”
江听夏想起来了,那天她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当真了。
厉菖蒲说道:“这是我一直用的匕首,这两天改成适合女人用的送给你。”
“试试看顺不顺手。”
听他这么说,准备的礼物还算用心,江听夏哦了一声,握住了匕首,不过姿势像拿着菜刀要砍瓜切菜一样。
见江听夏拿匕首的姿势不对,厉菖蒲干脆离她更近些,“不要这么拿,反手握住。”
厉菖蒲从背后贴上来,抓着江听夏的胳膊,手把手教导。
有关于他的专业,厉菖蒲格外认真,“刀柄向外,刀刃向内。”
厉菖蒲拿着匕首,放在江听夏身前,让她伸手握住,“用你的拇指压住刀柄,其余四个手指握住柄部。”
他又抓着江听夏的手腕,“如果有人近身进攻,你立刻这样反刺出去。”
江听夏练了一会儿,一开始的新鲜劲过去,就不愿意练习了,“我困了。”
厉菖蒲拿着匕首,也不强迫江听夏了,“困了。”
他语气里带着询问,“那这匕首还要不要?”
江听夏已经躺在了枕头上,她拉了拉被子,“当然要了,送出去的礼物你还要收回。”
厉菖蒲很是高兴,好不容易找到江听夏还算感那么点兴趣的防身术,他把匕首放在江听夏旁边的桌子上,啪一声关了台灯。
厉菖蒲也躺到床上,只是,躺下去的时候和江听夏离得极近,于是顺势把人搂在了怀里,“困了就睡吧。”
……
谢友恒站在灯光下,脸上是昏暗的阴影,他低头看着手心里那只红色发卡,心里自嘲道,他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也该停止这场可笑的闹剧了。
江听夏她都结婚了,他还留着这东西干什么。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再也没机会说了。
谢友恒伸手把手里的发卡扔了出去。
室友刚进门,看见什么东西飞出去,很是眼熟,他低头一看,红色发卡已经静静地躺在了垃圾堆里。
他哎了一声,“这不是那个发卡吗?你怎么不要了。”
上次他穿错了谢友恒的衣服,弄坏了他口袋里的发卡,听说这发卡是谢友恒准备拿去送人的,所以他印象深刻。
室友仔细看了看,又问,“这不是你重新跑去商店买的那个新发卡,怎么新买的,好好的就给扔了。”
谢友恒声音低沉,“没用了就扔了。”
“没用了?你没送出去?你对象呢?”
听兄弟这么问,谢友恒扭过头去,“没对象。”
室友明白了,怕他难过,小心翼翼看着谢友恒,“对象黄了?”
见谢友恒不说话,室友觉得八九不离十就是谈对象的事儿黄了,他赶紧安慰道:“黄了没事,咱再找别人呗。”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室友依旧在说话,谢友恒却听不进去了,他一句话也不说,躺在了床上,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等室友睡下,他却突然从床上翻身坐起,看了一眼垃圾桶。
他也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又鬼使神差把那只发卡捡了回来,他用水把发卡洗干净,把它放在了自己枕头底下。
是想留个纪念还是怎么,谢友恒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就这么扔了,他舍不得。
……
江听夏要去团里上班,刚出门就看见隔壁的邻居,华玉兰站在自己大门外,两人对视一笑。
“去上班?”
“啊,你也这么早。”
这时江听夏看见有个男人走了过来,这人是华玉兰婆婆冯大妈的侄子。
这么早他就来了。
要说走亲戚来这么早,江听夏也不会多想,只是,上次让她瞧见冯大妈侄子鬼鬼祟祟躲在华玉兰屋子里,她当时就怀疑他们两个人关系不正常。
华玉兰对着郑植笑了笑,态度语气很是温和,“进来吧。”
郑植也朝华玉兰笑笑,哎了一声,走进了屋子。
不止这一次,江听夏好多次看见这个郑植在隔壁院子里进进出出,和女人不时有些眼神交流,而且眼神十分温柔。
华玉兰呢,依旧整日低着头,跟在她婆婆冯大妈身后,唯唯诺诺的模样。
江听夏什么也没说,连厉菖蒲那儿,这个事她也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她不会把别人的事情拿出来说,即使她不认同这种事情,更何况那只是她的猜测。
她只是和华玉兰和冯大妈这家邻居疏远了,平日里不怎么来往,只是偶尔在路上遇见了打声招呼。
江听夏反倒是跟楚丹关系不错,两个人住得近,又在一起工作,整日待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惹得厉菖蒲和瞿大同都有些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