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意识到夜刃的眼神想,陆冉冉肉眼可见的慌乱了起来。
江景珩见状,不顾玄衣卫的阻挡,一脸厉色道,“夜都督确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江某动手吗?”
说着,他抬脚就往外走,手臂却暗自发力,随时准备出手。
他身边的玄衣卫也个个手握刀柄,准备攻击。
江景珩的话拽回了夜刃的思绪,皇上不喜江家,可又离不开江家,他更惧怕那些说他容不下前朝忠臣的议论。
今日自己理亏,事情闹大,在皇上那里绝对讨不到好处。
他抬了抬手,玄衣卫就给江景珩让出了一条通道。
见江景珩脱困,陆冉冉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快步迎了上去,被江景珩一把揽入怀中,低语道,“放心,我在呢。”
也许是这句话给了陆冉冉底气,又或者是陆冉冉终于克服了对夜刃的恐惧,她不再躲在江景珩身后,而是站直了身子,淡然一笑,“四郎,我们回去吧。”
两人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走了,夜刃看着出双入对的两人,愤怒得双目猩红,他随手抽出一个侍卫的刀,毫不留情地刺进了方才骑马带路的那个侍卫身上。
“没有的东西,在眼皮子底下的人都发现不了。”
那侍卫就这样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
夜刃丢开剑,对旁边一个领头的侍卫道,“跟着江四夫人。”
此时,街上的人早就避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喧闹的大街变得异常萧索。
尸体很快被清理掉,地上的血迹也被冲洗得一干二净,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夜刃上了马车,心里憋闷得紧,陆冉冉那张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上次在魏府,不曾看得真切,如今看来,这江四夫人不止字画像她,连长相也有八九分神似。
有着这样的脸的一个人,为何偏偏是江景珩的夫人。
夜刃正为此耿耿于怀之时,下属来报,韩家军大败北狄,在隆冬之前,将北狄人赶回了老家。
夜刃脸色越发难看,他大发雷霆,“这可能,韩家军应该早就弹尽粮绝,就算他们拼死抵抗,缺衣少食的情况下,也无法与装备精良的北狄大军抗衡。”
下属惶恐地回答,“据说还没有入冬,就有大批粮食和御寒衣物被送到北境,说是蜀中某个富商所为。”
“不可能,在这种时局之下,谁能够凭一己之力养活整个韩家军。”夜刃还是不肯相信。
他苦心筹谋,就想着靠着这次粮食风波削弱大楚的各大世家,再除掉韩家军,自己不止可以大捞一笔,还让皇上彻底依赖自己,假以时日……
可是这些,全都没能实现,就像是有人洞察了先机,事事针对自己一般。
夜刃将送信之人赶出了正厅,又叫了另一波人来问话。
“查清楚没有,市面上那些粮食到底是哪里来的?”夜刃的手不耐烦地扣击着桌面,眼中是一览无余的杀气。
回话之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回都督,都是些有些家底的小商贩,他们大多数人买粮只是因为早些年饿怕了,如今见粮食涨价,便纷纷拿出来卖了。”
“这些人之间可有什么联系?”夜刃不相信这么大的事只是巧合,当初市面上的粮食,不到五天就被收购一空,普通的小商贩可没这个本事。
“他们各自为政,互相并没有什么联系,倒是最近为了争夺客户,引发了不少矛盾。”说到这里,回话的人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差事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果不其然,夜刃敲桌面的手骤然停了下来,他缓缓起身,一步步朝前走来,回话那人只觉得死神在步步紧逼,吓得不停磕头,“都督饶命啊。”
“再去查,此事定然有猫腻。”
听到夜刃这句话,那人忙连滚带爬地躲了出去。
陆冉冉以为,知道了自己江家四夫人的身份,夜刃就会放过自己。
毕竟,他府上还有那么多女子,可惜她低估了夜刃的偏执与变态。
他让人搜罗了无数女子,她们要么眼睛像,要么体态像,要么声音像,唯有陆冉冉,与那人有八九分相似。
尤其今日她对自己那个不屑一顾的眼神,跟那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夜刃站在密室,看着墙上挂着的女子画像,表情复杂。
那求而不得的不甘,这么多年一直折磨着他,如今,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小太监了,他要得到她,让她匍匐在自己脚下哀求忏悔,让她知道,只有自己才能让她幸福。
想到她宁愿死,也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夜刃的拳头捏得嘎嘎作响,手已经蓄力,准备摧毁那张画像,但他还是忍住了。
出了密室,来到后院,随手指了一下,那个女子就被送进了他的寝殿,哭喊求饶之声一夜不曾停歇。
与夜刃相遇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江景珩的好心情,为了不浪费平安背回来那些饺子,听雨轩直接加了一顿宵夜。
在陆冉冉的撺掇之下,江景珩还陪她小酌了一杯,只是她没料到陆冉冉酒量如此之差,只喝了一小杯,就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
江景珩连哄带骗才让她放下酒杯,将她抱回了卧房。
看见桌上的花灯,陆冉冉推开江景珩,无比珍爱地将花灯捧在怀里,“我终于有自己的花灯了,那年,陆月柔得了一个花灯,我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她就大哭不止,陆夫人便让人打了我二十鞭子,骂我是觊觎小姐东西的贱骨头。”
江景珩怜惜地扶住跌跌撞撞的她,柔声安慰到,“好了,以后,你会有很多很多的花灯。”
“我不止有了花灯,我还吃了冬至饺子,再不用像以前那样,只能和连生躲在柴棚里想象饺子的香味了。”
陆冉冉说着,突然转身,搂着江景珩的脖子,缓缓地凑了过来。
带着些许酒味的呼吸撒在江景珩脸上,江景珩整个人都呆住了,结结巴巴地说,“夫人,你喝醉了。”
对方全然不管这些,脸越凑越近,江景珩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