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书房里,阳光洒在实木桌面上,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两份合同。
曹父坐在主位上,神情沉稳,但目光中透着信任与欣赏。
“肆景,合同都准备好了,仔细看一下吧。”曹父推了推桌上的合同,声音不急不缓,带着长者的关怀。
江肆景微微颔首,坐下来认真翻阅合同。
曹父默默地看着他,心中对这位年轻人更加满意。
他欣赏江肆景的稳重与谨慎,这也是他决定将地皮卖给他的原因之一。
几分钟后,江肆景合上合同,抬头对曹父笑道:“曹叔,合同我看过了,没有问题。”
曹父点点头,笑着说:“你满意就好。我们曹家把这块地交给你,我相信你一定能让它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江肆景郑重地接过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轻微而清脆。
签完后,他将合同推回到曹父面前,目光坚定:“曹叔,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曹父也拿起笔,在另一份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整个交易尘埃落定。
曹父微微松了一口气,走到江肆景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和蔼:“肆景啊,你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我相信你。以后咱们两家,没事多走动走动。”
江肆景微微低头,语气谦逊:“曹叔,感谢您对我的信任。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合作愉快。”曹父端起茶杯,朝江肆景微微示意。
江肆景笑着端起茶杯,敬了一杯:“合作愉快。”
……
第二次开庭的日子如期而至,法庭内的气氛依旧紧张。
曹梓洋坐在原告席上,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新的证据。
那是她藏在心里许久的一段录音,记录了白祥垣曾经对她的辱骂与威胁。
罗绍站在她身旁,神情依旧冷静自若。
他从容地整理着手中的文件,目光时不时扫过对面的白祥垣。
今天,他准备了足够强有力的反击。
与此同时,白祥垣的律师也不敢掉以轻心,脸上带着一贯的镇定。
法官宣布开庭,随着法槌落下,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层看不见的压迫感。
罗绍首先站起身,沉着而有力地陈述:“尊敬的法官大人,今天我方有新的关键证据,这将直接证明被告对白梓洋小姐的长期威胁与精神虐待。”
说罢,他从桌上拿起那份录音资料,将其递交给法庭,并请求播放。
录音刚刚响起,法庭内便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音频里,白祥垣冷酷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你最好识趣一点,不然有你好看的…”
伴随着这些刺耳的话语,还有隐约的摔物声与曹梓洋的压抑哭声。
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般刺破了表面的平静,将白祥垣的暴力和威胁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曹梓洋坐在席位上,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发白。
听到这些录音,白祥垣的脸色陡然一变,原本还自信满满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
他的嘴唇微微抿紧,眼神中透出一丝慌乱和怒意。
他侧头低声对自己的律师说了些什么,试图迅速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而他的律师也一时语塞,显然没料到对方会有如此致命的证据。
法庭内一片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播放完的录音上。
法官的表情也变得更加严肃,他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消化这段令人震惊的证据。
罗绍趁热打铁,继续发言:“这段录音证据足以证明被告白祥垣对我当事人曹梓洋小姐进行了长期的威胁和精神虐待,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
“我再次请求法庭基于这些无可辩驳的证据,判决离婚,并给予我当事人相应的赔偿。”
白祥垣的律师见势不妙,迅速站起身,试图为自己的当事人辩解:“法官大人,我们承认这段录音的存在。”
“但这只是夫妻间情绪失控时的一次言语冲突,不能单凭这些就断定白先生有长期虐待行为。”
然而,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缺乏之前的那种从容与自信。
显然,这段录音已经严重打乱了他的策略。
罗绍冷静地回应:“这种所谓的‘情绪失控’,在被告长期的威胁与控制行为中,已不再是孤立的事件。”
“这是白祥垣一贯的行为模式,他通过恐吓和压制,让我的当事人多年生活在恐惧和压迫之中。”
法官的目光在双方律师之间来回扫动,沉默了片刻,随即宣布:“休庭十分钟,我需要时间审视这段新证据。”
休庭的时刻,法庭内的气氛松了几分,但依旧压抑。
白祥垣的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他瞪了一眼曹梓洋,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曹梓洋避开了他的目光,但心中却无比清楚,这一刻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弱者了。
十分钟后,法庭再次开庭。
法官端坐在高台上,神情凝重而威严。
他翻阅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最终缓缓开口:“基于原告方提供的录音证据,以及被告在婚姻期间对原告的精神虐待行为。”
“本庭判决,原告曹梓洋胜诉,婚姻关系即刻解除,被告白祥垣需对原告进行相应的经济赔偿。”
随着法槌的落下,法庭内的气氛瞬间改变。
曹梓洋心中一松,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更多的是解脱与胜利的光芒。
因为,今天她终于赢回了属于自己的自由。
罗绍也露出了一丝轻松的微笑,虽然脸上依旧保持着律师的职业冷静,但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满足。
他转身对曹梓洋低声道:“我们赢了。”
曹梓洋点了点头,眼中含泪但嘴角却带着一抹笑意:“谢谢你,罗律师。”
对面的白祥垣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显然对这个结果极为不满。
他的律师也面带难堪,但却无力反驳。
他们站起身来,低声交谈几句后,匆匆离开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