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小黑“噢”了一声,找了一首很有节奏感的音乐播放。
星夜中,晚风吹掉她下巴处的汗水,微凉,倒让她累得燥热的体温稍稍降下。
听着全方位立体环绕的音乐,文岁雪一步两步,非常有节奏的走着。
【这首放得好,瞬间就感觉自己动力满满,给我加入歌单!】
小黑在空间内跟着音乐舞动,小小的身体看着胖乎乎的,但那扭动的柔韧度极高:【嗷!】
文岁雪微微往上掂了掂后背的重量,在黑夜中负重前行。
一首放完,不用文岁雪说,小黑继续找类似的风格播放,为她加油打气。
【噢~!这首好燃!】
太燃了,燃得文岁雪感觉脚下似乎装了一对风火轮,让她感觉自己像那地下铁车,嗖地一下就能跑出米!
甚至还能举着温世礼,像孙悟空拿着定海神针一样来回旋转一千零一夜不带停。
背着温世礼,她一会像个水蛇一样左右扭动,一会像个练习时长两年半的练习生上下左右摇摆。
活像那发癫的神经。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半夜的被鬼上身了。
“哦叽叽叽叽叽叽叽泥汰美~”
“哦美唉~”
“大香蕉一条大香蕉~你的感觉真的很奇喵~”
耳边吵闹,身下颠簸,温世礼难受地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被人背着。
看了眼月光下的环境,鼻尖嗅着女子身上蒸发的些许香味和汗气,他如星耀般的眸子微弯。
微微抬手,想比划着什么,但最后还是没坚持住,再次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像个野猴的文岁雪余光瞧见那似乎有抬起过的手,身子一僵,才反应过来身上之人不能承受这颠簸。
尴尬一瞬,看着无力摇晃在两侧的双手,文岁雪明白他这肯定是被颠醒然后又昏了。
稳住身子,她只听音乐,继续前进,不再摇摆。
走了一段,眼前终于出现一座破庙,文岁雪眸光一亮,发出一声感叹:真好听!好听得快要窒息了!
噢~原来是被累的,差点累得窒息。
小黑:【宿主,你没逝吧?】
一颗汗珠落下,文岁雪抬脚往破庙内走去。
【谢谢,么噶。】
累归累,但不达墓地她绝不放弃!
把人放好,文岁雪靠坐在柱子旁,累得跟个牛头人一样,气喘吁吁。
【这歌也不错,光是坐着不动,什么也不做都感觉自己很牛逼了。】
小黑闻言,默默给这首歌加入歌单。
侧头观察环境,文岁雪这才发现,角落里藏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是个小女孩,脸上脏朴朴的,衣服也是,但衣服看起来很华贵的样子,不像小乞丐。
小女孩拿着一个饼,眨巴着一双蒲扇蒲扇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打量着文岁雪身上的衣服和她的样子,对她好像一点不都害怕。
文岁雪视线落在小女孩拿着的那块饼上,咂咂嘴,本来就饥饿的肚子更加饥饿了,还不争气地发出【咕咕~】的抗议声。
文岁雪朝她伸出一手:“还有吗?能给点不?”
【把歌关了。】
小黑:【噢。】
小女孩:“?”
“噗······”一道男音难忍的笑声传来。
小女孩身旁的柱子后走出一个男子,男子身着华贵的白衣,面容俊朗,风度翩翩。
“这位姑娘,问一个孩子讨吃食,你······”
嗯?这穿的什么?不过好美。
“你肯定是饿得不行了,喏,我这有块大的,带肉的呢,还有水,你吃!”
文岁雪以为这小女孩是走丢的呢,原来是有人带着啊,逃命呢?
受宠若惊地接过男子送来的面饼和水壶,文岁雪感激地笑笑:“谢谢啊。”
男子看了躺在茅草上的温世礼一眼,那浑身是血的模样让他倒吸一口气。
扫过文岁雪衣服上的窟窿和血迹,拉着小女孩坐到一旁,他问:“怎么伤成这样?”
文岁雪咀嚼着面饼,感觉有些干巴。
她感叹:“干巴老妖吃干巴面饼享干巴人生~”
男子:“····?”
什么老妖?什么干拔?
文岁雪毫不客气地打开水壶,仰头猛喝。
“呼~”
爽!
“路遇土匪,我身上是小伤,我表哥就惨了,他功夫没我好,所以被伤成了这样。”
男子点点头,看着温世礼的眼神闪过同情。
“我不认识路,这是什么地方?前方是哪?”
男子看她一眼,出声为她解答:“这里是山骸关湾下,前面再过十里路,大概走上半个时辰左右就到樊城了。”
文岁雪点点头,扫了小女孩一眼,继续吃着面饼,没再说话。
沉默半晌,男子再次出声:“姑娘这是也要去樊城吗?看你表哥伤成这样,不如一同赶路作伴?”
似觉有些突兀,男子彬彬有礼地做着自我介绍:“免贵姓南,名允。”
说完,他紧紧盯着文岁雪的神色,看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并不知道他的名号,他微微放下心来。
“姑娘不必担心,我没有恶意,就是听姑娘刚才的意思,是你有身手加身,所以我才想问问,你能不能陪着一同上路。”
“我和小妹是探亲返程,也是路遇土匪,只能弃车逃跑,如今惨状,你也是看见了。”
文岁雪想了想,自己没钱,也没地方去,南允看起来就是个有钱的,还好心给自己吃的,不如就跟他一起,让他帮忙找个住处得了。
当然,最好还能给她点银子。
介绍自己的名字,她笑意盈盈:“既然吃了你的面饼,那我定是不会推辞。”
闻言,南允高兴了不少,只听文岁雪继续道:“只是···我在樊城没有住处,身上没有银两,不知南公子到了城内,能否帮忙一二?”
听到这话,南允二话不说就立即答应:“文姑娘放心,即相识一场,我定当给你安排妥当。”
你小子,挺上道,最好没骗我!
文岁雪欣慰地露出笑容:“那就先谢过南公子了。”
南允笑笑:“客气了,不知姑娘是何许人也,为何穿着如此奇怪?看你表哥这身衣服,貌似是在军中当值?”
那身军衣已经残破不堪,只剩几片小小的皮甲,不然以南允的身份,肯定能认出这是哪里的军衣。
看小女孩打了一个哈欠,文岁雪也觉得困了,简洁道:“一个乡下人,这衣服我自己做的,能穿就是。”
“我表哥没告诉我他的情况,我不知道他干嘛的。”
“你妹妹很困了,我也困了,咱们先睡觉吧,明天路上再聊。”
南允侧目看了眼自己的妹妹,点头:“好。”